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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抬头仰望月亮的意义

【涉零涉】睡美人

看到标题你们就可以想象 我的语言已经贫瘠到一种地步了()

是女巫涉和睡美人零 对……大概就是灰姑娘那期活动出来后的脑洞吧……拖到现在…………………………

ooc有 如果可以接受的话


日日树涉出生在一个女巫家族,是的,就是你想的那种,戴着夸张得要命帽顶尖尖的宽檐帽,整个身体裹在巨大的披风下,平时骑着扫把飞来飞去,还会用些奇怪魔法的女巫。


女巫小孩和普通人类小孩没什么不一样,每天要上课学习下课写作业,放学后也会成群结队拿着偷偷攒下来的魔晶石去买些甜得发腻的糖果,也要被家长揪着耳朵攀比:你看隔壁家的那个谁,每次魔法考试都考满分,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于是被揪红了耳朵收走小玩具的小孩子就会边擦眼泪边拿起小魔法棒做作业,心里恨透了那个隔壁家的孩子,并诅咒他头发掉光光。


我想你应该能猜到,这个隔壁家的孩子通常是日日树涉。虽然女巫的世界里厉害的人并不少,但是像日日树涉这样家喻户晓的恐怕目前全梦之咲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很直接的原因是,日日树涉是这代的记时者,就是每到黄昏来临的时候,在梦之咲小镇最高钟楼的顶端,他从上面跳下来报时,然后以钟楼为起点经过教堂、学校、闹市区、居民区等等等等一切你能想到的地方后,从最边缘的地方再绕回来飞回钟楼。


这时候住在钟楼的控时者斋宫宗就会告诉他:完美,这次的飞行也正好用了一个小时。


也许有着现代记时工具的你可能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但对于在小镇居住的人来说,日日树涉的飞行是他们一天唯一一次能够正确调整时间的参照物。在魔法的世界里时间是很重要的,因为施法的时间必须精妙无比,假如时间多了或者少了,创造出来的东西就会和想象中不一样,稍微控制不好兔子变成青蛙,鸽子变成白马也是常有的事。


也许你会问了,小镇不是有钟楼吗? 


实际上小镇的钟楼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被某个恶毒的女巫诅咒了,时间一直停留在十二时,多少年来无数法力高强的女巫试图修复钟楼,都无功而返,没有人能弄明白为什么时间要停留在十二时。


因此说梦之咲小镇的正常运作建立在日日树涉身上也完全不为过。还经常有多情的女孩子成群结伴爬上野外的小山坡,等日日树涉骑着扫把从天上飞过时,大喊“日日树大人——我爱你!”然后就会得到从天空上扔下来的东西,有时候是玫瑰花瓣有时候是鸽子羽毛有时候甚至会是小熊形状的软糖。


就是这一份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全小镇都觉得光荣无比的工作,在日日树涉眼中早已经乏味透了。他不止一次跟好友斋宫宗抱怨,我再做一天这份无聊的工作头发就真的要掉光了!


宗才不管他的抱怨,也不想问为什么完成工作的代价是掉光头发,继续缝制着手上好像永远也缝不完的衣服说:“我倒是觉得很有趣,让整个小镇在我的精密控制下运作,迟早他们都会变成我培育出来的完美人偶,咔咔咔。”


这时候涉就拉着逆先夏目的小手循循善诱,“你看,你宗哥哥不怀好意、满肚子坏水,以后少和他玩。”然后痛心疾首,“他连为什么我头发要掉光都不问!”


夏目在脑子里理了理重点,一脸关切地问:“师匠,为什么你的头发会掉光?”


然后他们两个人就会被斋宫宗一起推出钟楼大门,并从门内丢出一句:明天不许再来了!


周而复始,日日树涉有时候觉得平凡的生活如此美妙,又觉得这样的日子实在是漫长而令人绝望。


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某日,日日树涉准点报时,像从老式钟里弹出的报时鸟一样飞出钟楼,不一样的是今天身边多了一个逆先夏目。夏目是他隔壁占卜师家的长得非常漂亮的占卜时喜欢穿女装的小男生,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喜欢缠着他叫“师匠”,害得不知道多少小少年眼红,搞得他莫名其妙收到了不少敌意。日日树涉觉得自己从没教过夏目什么东西,比起“师匠”来更喜欢被叫“哥哥”,可惜夏目非常执着,日日树涉拗不过也不能丢个法术让夏目改口,索性就接受了下来。


“师匠,我今天也能和你一起飞吗?”夏目骑着扫把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紧紧跟在涉身后。

“可以啊——只要你能跟得上我。”涉想也许是宗让夏目待在钟楼某个房间的,好友其实特别喜欢这个孩子,他知道。


“我当然可以!”夏目一个疾飞,加速飞到涉身边。


涉惊讶地偏过头看了夏目一眼。夏目比他小一岁,天赋也差那么一小截,按理说没有可能这样轻易地和自己并肩飞行,即便是在行程的初段大家魔力和体力都尚在最高峰时。高速飞行中风是非常大的,经常吹得人睁不开眼睛,但夏目鼻尖上甚至出了一点汗,涉知道是夏目强行提速为了跟上自己,但可惜他并不能等一等好让这个孩子能慢慢成长,只好偷偷给夏目施了一个加速的小法术,好让夏目有余力飞完全程。


今天的飞行途中因为有了夏目,涉的话比以往更多了,他一路上和夏目分享着飞行中有趣的事,像是站在小山坡上的哪一个女生比起喜欢自己更喜欢果汁软糖,港口边偶尔会出现的水蓝色头发的人鱼,森林里那只大大的棕熊其实最喜欢吃蜂蜜,还有放学后用魔晶石买了糖果后分享的小孩子们嘟嘟囔囔的抱怨。


“他们诅咒我的头发掉光光!”日日树涉凑了过来,神秘兮兮地说,夏目想象了一下这个场面,差点一个不小心从扫把上摔下去,涉看夏目稳住平衡后忍不住哈哈大笑,震得窝在宽檐帽里睡觉的鸽子呼啦啦飞了出来,停在他的扫把头上气呼呼地啄他的手。


“哦呀?今天还真是热闹呢?”涉腾出手来点了点鸽子的头,鸽子不想理他,扑腾了一下翅膀钻进夏目的披风里。


故事发展到了这里,想必另一个主角也要登场了,所以当他们一起飞到小镇最边缘的地方准备折返时,日日树涉发现了一丝不同。


“夏目君夏目君,你看那个古堡是不是和平常不一样了?”涉停了下来,在空中转了个圈飞到某棵树的树枝上,从树枝和树叶的缝隙中观察远处那座废弃的古堡。


“我很少来这边不清楚。”夏目也停在树上,踮起脚努力找出点不一样的地方来。“师匠,那只棕熊来了!”可惜本身两人的身高就有一定差距,夏目怎么也看不到涉看到的东西,于是他正准备施展一个小法术的时候,低头就看见涉曾经说过的那只棕熊用金黄色的瞳孔认真地盯着他们。


“师匠。”夏目压低声音,“我们是闯进他的领地了吗?”


“夏目君。”涉也学他压低声音,“熊会爬树。”


“哇,那怎么办,我好害怕哦!”小小声。


“不要怕,师匠会保护夏目君♪”小小声。


树下的棕熊还是认真地盯着他们,身体的肌肉紧绷着,好像随时要扑上来将两人撕碎。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人一熊对视良久,没有任何进展。夏目这时突然想起来,用手肘撞了撞涉的手臂,“师匠,好像过了很久了,宗哥哥那边怎么办啊。”高兴得已经哼起小曲的涉好像才后知后觉,严肃地对着夏目说,“夏目君,这种光荣而伟大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先走我来断后路。放心去吧,我是绝对不会让熊伤害到可爱的夏目君的!”


“欸?那么突然?”夏目愣了一下,说:“可是师匠我没办法那么快赶回去啊……你知道的刚刚的飞行我已经是竭尽全力了。”言下之意是师匠你飞吧这只熊就由我来研究。


“不用担心!”涉华丽地打了个响指,一道紫色的魔法从他指尖涌出,汇聚到夏目的扫把上,然后坐在扫把上的夏目就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大叫着飞回钟楼的方向,最后一句传来的声音是夏目的抱怨:“我最讨厌全能型女巫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再然后那个小得看不见的身影就消失在天边。


女巫分很多种,有擅长战斗的,有擅长创造的,也有擅长占卜的,这很大程度上是靠天赋决定的,但也有天赋极佳后天又非常努力的极少部分女巫会成为全能型。日日树涉就是全能的像开了挂那种,战斗创造占卜控制样样精通。顺便一说斋宫宗是控制的那种,就是经常被误解为黑魔法的操控系女巫。


日日树涉哗地跳下树枝,站到棕熊面前。在女巫里他算是高个,但在巨大的棕熊面前却弱小得不堪一击,棕熊的爪子都有他一个脑袋大。但他笑眯眯的脸上丝毫没有畏惧,棕熊看了看面前的人,若有所思。然后从身后掏出一个篮子,递到日日树涉面前。


“你……太弱小了,要多吃肉。”


这熊竟然还会说人话。日日树涉有点震惊,低头去掀开篮子上的布,油光发亮的烤鸡和烤兔子放在最上面,下面是一整块炸得香脆金黄的猪排,涉抬头看了棕熊一眼,觉得自己肚子确实有点饿。


“我可以吃一块猪排吗?”


“不可以!”棕熊很紧张地收了回来,接着又怕涉误解,急匆匆地补充道:“炸猪排是……除了炸猪排别的你都可以吃。”


“嗯嗯!用美食俘虏胃,是一段美好关系的绝佳开始呢♪”涉撕下一块鸡肉,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边吃还边大声夸赞恰到好处的调味和鲜嫩多汁的口感,棕熊听了似乎很高兴,主动撕了一个鸡腿塞到涉手里。


“那你多吃点。”棕熊很真诚地说。


“多谢招待!我现在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为了报答你请我吃烤鸡的恩情,让我帮你拿一些东西吧?啊……说起来我们还没有交换姓名呢,我是日日树涉。你呢,可爱的熊先生。”解决了半只烤鸡后,涉掏出手帕擦擦嘴,感激地说道。


“乙狩阿多尼斯。叫我阿多尼斯就好,嗯,是阿多尼斯。篮子有些重,让我拿就好。”阿多尼斯不知道为什么执着地重复了两遍,涉飞快地点了点头,伸手就提起另一个放在地上的篮子……哎呀,其实还真的有点重。


“没关系♪那么阿多尼斯君,你要去哪里呢?”涉眨了眨眼睛,心里隐约猜到了目的地。


果然,一熊一人的目的地就是远处那座“废弃”的古堡。涉在很小的时候就听族里的长辈说过,在梦之咲小镇的不远处,曾经是繁华的王国,国王和王后统治着这个王国,国王和王后有一个美丽的公主,本来一家三口幸福和美。但意外发生了,在公主十九岁生日的那一天,一个狠毒的女巫嫉妒公主的幸福,对她施展了黑魔法,诅咒她沉睡百年,唯一能解救可怜公主的方法就是找到真心爱公主的王子,用热烈的吻将公主唤醒。


不过通常来说,这种传说口口相传且依据相传的人记忆和转述手法的差距,会产生各种不同的版本,不信的话你可以随便到梦之咲大街上找个人问,每个人都能讲出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来,并且还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那一个才是正史。


因此即便在有了这种心理准备的前提下,日日树涉见到传说里的睡美人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面前的人基本上和传说只和“睡美人”这三个字沾了边。事实上涉进门的时候,美人半卧在床上,披着一件配色极其辣眼的长袍,用斋宫宗的话来说就是:“快把它拿出去烧了。”正在毫无形象地啃着一只番茄,听到响声后转过头来,(涉怀疑他要涕泪俱下)说:“阿多尼斯君汝终于回来了,吾辈都饿出幻觉了,恍惚看到汝身边有个人……嗯?”


Amazing,还是男人。


“呼呼,好烫——”睡美人邀请日日树涉坐在餐桌前,自己先去扒拉了一条烤兔腿,啃得非常高兴。进屋之后棕熊突然变成了一个健壮的男子,紫色的头发,黝黑的皮肤,然后对似乎不能受到更多惊吓的日日树涉点了点头,跟床上的人问了声好后,默默把猪扒拿到后厨去了。


涉望着阿多尼斯没一会端出切好的猪排走出来放在桌上,然后从另一个篮子掏出些新鲜的番茄随意切开两半后堆在盘子里,恭敬地递给啃光兔腿的人,说:“朔间前辈,请用。”


“呵呵呵,好孩子好孩子,快坐下和我们一起享用吧,好久没来过客人了,不知道藏酒是否充足呢?”美人看了一眼涉,“自我介绍来得有些迟了,吾辈是朔间零,如汝所见,是汝等传说中的‘睡美人’。”


“我是日日树涉。”涉也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对于后面的话不做吐槽。


“日日树君……这个名字吾辈似乎听说过。”朔间零咬着骨头想了想,歪过头问阿多尼斯,“上星期六晚上斋宫君是不是提过这个名字,阿多尼斯君。”


“是的,当时斋宫前辈还说了是个银色长发的女巫。”阿多尼斯认真地回忆了一下,甚至还往涉这边看了一眼。


“果然是汝。”零点点头,“因为斋宫君说的是银色长发,吾辈下意识以为是妙曼的少女呢,真是失礼了。”


“???”日日树涉陷入了混乱,两位传说级别的人物在自己面前若无其事地吃着正常的食物,语气平淡地谈论自己和自己的好友,还似乎将自己误认成少女。


“所以说汝是梦之咲的记时者,”零肯定地说道,然后看涉一副非常震惊的表情犹豫地问,“……那汝认识斋宫君吗?”


 “没想到在这里能听到宗的名字,你和他是熟人吗?”涉的大脑开始飞速转动,这可比日复一日的报时有趣多了,他愉快地想。


而另一边,斋宫宗今天接到的是飞得快断气的逆先夏目。


“差一点就迟到了……涉那家伙跑到哪去了?”宗看他气喘吁吁的样子,没忍心将过多的责备说出口。勾了勾手指,一张凳子仿佛有生命般走到夏目身后,好让他能坐下休息一会。女巫帽狼狈地歪到一边,露出被风吹乱的头发,宗本来想给他施个“呼啦呼啦死结全散开”的法术,最后还是拿了把梳子亲自帮他理顺了头发。


“谢谢宗哥哥。”夏目歇了一会才缓过来,“我们在森林里见到一只棕熊,然后师匠就让我飞回来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说着就有些着急地要画阵准备占卜,虽然他很有自信那只熊一定不是涉的对手,但是现在涉还没追回来,实在是有些太久,他害怕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情况,比如森林中不止有一只熊,这就非常危险了。


“别急,我大概知道他去哪了。”宗打断了夏目的阵,安抚地摸摸他的头。


“在哪!”夏目坐不安稳,腾地站起来,目光追随着走去给他添茶的宗。


“那座古堡你知道吧?就是森林里那座。”宗挥了挥手,一个异色瞳孔的漂亮人偶端着刚出炉的烤面包摇摇晃晃地走出来。


“就是传说中公主沉眠的地方……”夏目犹豫地问,他突然有个奇怪的预感,等会宗说出来的东西会彻底改变他以后的人生。


“实际上,那里躺着的并不是公主。”


“哦哦……”夏目虚心听讲,认真地点点头。


“是一只老不死的吸血鬼而已。”宗摆弄了一下人偶歪掉的衣领,“小子你要加果酱吗?”


“啊……不用了。欸??????”你看,占卜师的预感果然是非常准确的。


事情简单归纳一下是这样的,就像任何一个地方都有的十大未解之谜一样,排在梦之咲小镇未解之谜榜首的就是深夜森林中响起的诅咒乐声,传闻听了之后会像沉醉笛音的小孩子一样,唱着歌跳着舞走进幽深的森林,一去不归。作为梦之咲小镇的首领斋宫宗,是的,虽然他平日的发言固执又古怪的危险,但可以拿日日树涉的头发或者逆先夏目的占星项链起誓,斋宫宗绝对是一个心怀人民的好首领。因此他在某年某日亲自去森林里一探究竟时,认识了古堡里朔间零,自称吸血鬼的家伙热情地邀请他到古堡中作客,端出来招待的客人的高脚杯里装满鲜红如血的——番茄汁。


谣言不攻自破,斋宫宗也顺便认识了朔间零,在月圆之日,零会坐着一具棺材从硕大的月亮下飞速驶过小镇,降落在小镇的钟楼顶上,到斋宫宗家聊聊天、讨杯咖啡喝,听他抱怨“这个讨厌的小镇,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然后日复一日地守护着小镇的人民。


“那睡美人的传说是为什么?”日日树涉对朔间零粗糙的晚饭看不下去,自告奋勇加工起炸猪排的调料,两个不擅厨艺的人好奇地要凑进厨房围观,甚至还引来两只毛茸茸的橙色小狐狸。


“吾辈随口编的讲给两只小狐狸的睡前故事故事,就不要再深究了♪也不知道是谁把它传了出去,还将吾辈传成睡美人,感觉好羞耻啊。”朔间零装模作样地假哭两声,目不转睛地盯着光芒渐盛的锅,“是要出锅了吗?魔法真是方便的东西呢♪”


“是的,来,尝一尝味道吧。小心烫♪”涉用勺子勺起一点汤汁,递到零面前。新鲜的番茄切成小块炖在锅里,被小火加热后咕噜咕噜地变得浓稠起来,涉再在里面飞速扔了几道闪着光的法术,灵活的手指飞快地往里面撒着什么,香味哗啦地从锅里飘出来,阿多尼斯在旁边看得头昏眼花,记笔记的手也停顿下来,双子小狐狸腾地一左一右爬上涉肩膀,想去舔那个香味四溢的勺子。


零抿了一口汤汁,笑眯眯地夸道:“日日树君真是心灵手巧♪”


后来日日树涉变成了古堡的常客,当然他经常是晚上跑出去的,缠着自称吸血鬼的朔间零给他讲些梦之咲小镇以外,日日树涉全世界之外的许多数不清的有趣故事。他开始心生向往,迫不及待想出去看看,日复一日的记时者让他更加厌烦,甚至无数次被斋宫宗严肃警告:你再因为跑到古堡那边耽误时间我就炸了朔间零最喜欢那块番茄田。


然后日日树涉晚上就钻进古堡里和朔间零抱怨,“零,宗说要炸了你喜欢那块番茄田!”


“斋宫君这么坏,吾辈心里好难过,呜呜……”接着零把和两只小狐狸滚在一起的涉赶下床,“汝怎么又叫零,真是没大没小,对年长者更尊重一些啊。”


“零也可以叫我涉嘛♪”涉给双子变出一个小光球,两只小可爱追着光球蹦蹦跳跳,抓来咬去。


“但是零,我真的不想再过每天都一模一样的生活了。”他啪地一声躺下,窝在零的被窝里。


“再重要再伟大的工作,也不是非我不可。我也想出去别的地方看看,也想过属于自己的人生,”他翻了个身,抓住零搭在床边的手,“零,你明白的吧?”


朔间零沉默了,月光从城堡的窗户中照进来,和日日树涉银白色的长发糅在一起,像许多很长很长的从天上垂下来的丝线,让他身不由己。


于是朔间零想了想,贴近他耳朵说:“日日树君,吾辈告诉汝一个秘密。”


三日后某个月色皎洁的夜晚,梦之咲小镇的钟楼处传来非常久违地传出齿轮转动的声音,凝固的时钟随着某种神奇力量的消失开始正常运作起来。黎明时分,第一缕阳光照射到钟楼上的表盘时,钟楼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沉睡的人们震惊了,纷纷涌到街头去看这难得一见的奇景,斋宫宗操控着细长的透明丝线,将黑发红眸的吸血鬼倒吊在钟楼前,说:就这是诅咒钟楼的罪魁祸首,我已经将他降服,永世囚禁在这钟楼里。


众人先是疑惑,接着潮水般的欢呼从街上汇聚,每个人都释放出一束光芒,上供给这位一直默默无闻守护着小镇的统治者。


晚上几人其乐融融坐在小房间里吃煮火锅,朔间零还叫来了港口边的人鱼深海奏汰,鱼尾裂成两条人腿,抱着毛茸茸的玩偶就跑来蹭火锅。奏汰不太能碰火,就离得远远的,夏目跑来跑去,给他盛一大锅。边吃朔间零还边抱怨,斋宫君心真坏,捆得吾辈的手腕都是印子。日日树涉就探过头去要撩开零的袖子看,零不让他看还扑过去,非要都看过确认了没事才乖乖吃饭,看得斋宫宗沉默,逆先夏目侧目,深海奏汰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后来朔间零总是想不应该经常忍不住对日日树涉心软,纵得涉忘记什么是长幼有序,没了记时者的工作后常常在古堡里一待就是一个星期。他傍晚睡醒后经常发现涉就躺在他床上,亲亲密密地盖一张被子,用一个枕头。一次他醒来时距离近得几乎要吻上,朔间零心跳如雷,当晚就做了个旖旎至极的梦,梦见他和涉在梦中热吻,亲昵得像一对爱侣。在此之后一连数日朔间零假装睡着不和日日树涉相见。


“零究竟要装睡到几时?”日日树涉吃了好几个闭门羹后的某夜,固执地坐在朔间零床边,和装睡的人顶牛。


“……”朔间零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吾辈才想问日日树君要坐到何时。吾辈不是给汝自由,让汝可以过自己想过的人生了吗?”


“我以为零会和我一起。”


“那只是汝以为……”


“零不愿意吗?”涉打断了他的话,转过身来凑近零,长长的头发垂下来,有几缕落在零脸边,琉璃色的眼里乖巧又残忍。“零看着我的眼睛说。”他看过许多次涉骑着扫把披着月光在天空下飞翔;也看过涉坐在屋顶上,魔法的光从指尖跳出来,追着两只小狐狸咯咯直笑,和自己打招呼时眼里落了漫天星光。只是他从未想过,这次日日树涉的眼里囚禁的是他自己,躲不开也逃不掉。


“吾辈好歹是睡美人,要睡够百年才符合传说。”他躲开涉的眼睛,狡猾地回绝道。


“零的意思是……”他听见涉笑了,“要我吻醒你才能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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