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aphite

这才是抬头仰望月亮的意义

【涉零涉】段子合集 4

又是这个熟悉的标题……但是我这次很良心地把大纲勉强写了写 没有的就相忘于江湖 或者我哪天良心发现吧(

含有涉零 零涉 以及无差 会在文前标明出来的

ooc有 胡说八道比比皆是 可以接受的话

按照脑洞时间顺序排了一下 当时受剧情或者理解所限会有很多打脸的地方 所以……体谅体谅我(



*《同归》4-5月的脑洞

哨兵x向导设定 应该是@AnJ 点的!我艾特不到你……

是涉零 但是因为大纲写不到 所以无差


 

“A区请求支援!A区请求支援……”

刀光一闪,清脆的碎裂声,机械零件闪着火花散落一地。喋喋不休的耳机强行终结了使命,被潇洒地一脚踢飞。

那人轻快地吹了声口哨,顺势迅速蹲下身体避开突然而来的子弹。子弹重重打到墙面上,冲出极深的沟壑,灰白色的粉末随着每一次射击带来的震动滑下墙面,很快地面就铺上一层骨灰般的白色粉末。零暗暗吃惊,对面火力的凶猛程度超过他的预料,看来不是普通人物。一边感叹着,零悄悄抬起头,将身形巧妙地隐蔽在破碎的玻璃后,对着几个存疑的地方毫不留情地送去子弹,可惜他在明敌方在暗,看子弹的精准度想必对方一定掌握了他的行踪。

又是一颗子弹,角度和路线极其刁钻,零的反应不慢,但还是被子弹擦过,白皙的脸上擦出一道长长的血痕。不过也多亏这次攻击,让他确定了对方的位置。闪回墙后,零打开话筒,压低声音道:

发现目标,坐标E区110,1030。

 

“朔间零你别乱跑!计划都打乱了!”耳机里突然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看来是忍了很久,此刻一听到零的声音就怒不可遏,连代号都省却不提。

“眼镜君这就是汝的不对了,执行任务中怎么能叫真名呢?”零藏在厚实的墙体后面,任由对面火力多猛都不还击,他悠闲地补充着弹药。对方位置已然确定,此刻再火力全开就有点得不偿失了,等增援到齐再打个措不及防,何必要在此刻争个鱼死网破。最后一颗子弹填充完毕,零探出头去乱发几记枪,好迷惑对方的判断。

“那么中二的代号根本没人要叫!”

“魔王大人——多么美妙的名字,眼镜君真是不解风情呢!”频道里突然出现第三个声音,两人均是一震,随即零迅速调低了音量。“Amazing☆魔王大人我现在在你坐标附近,十秒后与你回合。顺便一说眼镜君,我这边的任务告一段落,资料到手。”

“到手就直接回来!不要节外生枝!”

“呼呼呼,能与魔王大人并肩作战是何等的殊荣♪”

这次声音不是从耳机传来了,零有点无奈地回过头,来人一边关闭话筒一边一本正经地对他眨眨眼,笑意从透明玻璃一样剔透的紫罗兰眼眸中流出,白色的鸽子在空中警惕地盘旋了一圈,确定周围没有危险后才抖抖翅膀落在涉的肩膀上。

频道里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想必坐镇总部的人已经气得要用胃药缓解疼痛。零也按掉话筒,接着涉就迫不及待地凑过去,强硬地按住他的脸把伤口正对自己。“零~”涉亲亲密密地贴上来,呼吸几乎要喷到脖子上,零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一团黑影闪电般窜出,锋利的爪子毫不留情地对着涉的脸招呼上去,可涉仿佛早就预料到,准确无误地捏住那团黑影的某处。

“呜呜……”现出原形的小家伙被倒着提起来,短小的四肢在空中凶残地乱挥,可是怎样也挠不到弄得它头昏脑涨的始作俑者,最后只好委屈地扭回去,可怜巴巴地对主人叫唤。

“这孩子居然一上来就想挠我。”涉摇头,脸上也可怜兮兮的,不知道还以为受了多大的委屈,“真是令人amazing,我要受伤了,这是不公正对待!”

零救下呜呜乱叫的小家伙,没来得及可能也没打算推开涉,得到三分颜色的涉顿时恶胆边生,柔软的舌头贴了上来,灵活地舔舐脸上的血迹。

“唔……别闹。”零皱着眉头避开,伤口时不时被舌尖扫到牵动神经,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对方却没有因此停下来,反而变本加厉,从脸颊一路舔到嘴角。“别这样,这种事找敬人做。”

“可是零知道的,我离不开你。”

没等零做出回应,濡湿的、柔软的唇瓣不容拒绝地贴上来,带着血腥气的吻霸道地占据所有感官,故作凶猛的幼兽,生涩又别扭地撕扯着猎物,湿润的瞳孔无辜地盯着他,他无法拒绝,也不能拒绝这样的眼神。零闭上眼睛,纤细的睫毛颤抖着,像被液化高温拉长的透明玻璃丝,轻轻一碰就会断裂。

 

枪声又不合时宜地响起,对方似乎换上了更重火力的兵器,墙体都被轰得摇摇欲坠,像是想直接轰碎墙体逼两人现身。“零,趴下。”唇齿分离,细长的银丝还未来得及拉长就断裂在炽热的空气中。

琉璃般的眼睛中倒映出熊熊的火光,零被护在身下,涉被火光照得发亮的侧脸轮廓生硬,凶狠而专注地盯着对面的大楼。一抬头就能亲吻的距离,他盯着涉侧脸心猿意马。涉单手扶着他的脑袋,垫在后脑勺和水泥地之间,另一只手快速地扣动扳机朝对面倾泻子弹,承受了过多攻击的墙体终于不负众望地爆裂开来,涉搂起零侧身一滚,迅速转移了藏身处。

“魔王、假面怎么回事?你们坐标处有强烈热源反应。”

“对方突然加强了火力,总部的增援还没到吗?目标随时可能转移。”稍微推开涉,零就近移动到新的掩体后确定目标的位置,跟敬人确定着最新的情报。

“假面你先回来!”

“滋啦。”回应他的是破坏耳机产生的强烈电流声。

“日日树!”再愤怒也无济于事,此刻涉早已将无用的耳机丢在一边,架起狙击枪寻找目标。零只好笑笑,跟敬人说会负责地把涉带回去,语气不乏安抚的成分,却让敬人更生气。

“资料也给我带回来!”最后甩下的是这句。

零应了好,心下想的却是回去又要被说教几个小时。

 

敬人这边气归气,还是继续监测他们的动向。火力比零独身时更盛,原因尚且不明,他其实倒不担心两人会出什么危险,但心里终究是有些乱了方寸。耳机里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后,连零的讯号也断了,敬人紧急连线,对方依旧悄无声息。

莲巳担心了一晚上,心里觉得越发不安,然后零回来了,脸色很难看,说中了敌人的圈套,他们两个被分开了,涉好像被对方掳走了,位置不明。零问莲巳说汝是他向导吧,告诉吾辈他在哪里。莲巳沉默了,一时半会说不上话。零生气了,说你这个时候还在计算什么,快告诉我!莲巳说朔间前辈你别激动,听我说,我和日日树一直以来只有最低程度的联系……我以为你会知道的,日日树认定的一直是你。

零:……说我知道了,没想到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他还介意。

莲巳说你这个人就是这样,从来都不肯听别人的话……

零打断他说别说教我小子。然后说好在吾辈的精神体还跟了上去,吾辈出去找他吧,至于你就留在这里。然后扔了一叠资料给莲巳,说给我收好。

涉那边被绑着扔到车后座,零的精神体一直很担心在舔他的脸,涉醒了之后对它笑笑,心里想要是你主人也能这样对我就好了。然后悄悄打量现在自己要去哪里,刚一动,一个东西抵在他背后,说日日树前辈,请不要动,不然我怕会误伤您。

涉冷静了一下,发现不是枪,说我不动,但是我没想到你的主人也会参与这种事情。弓弦说只要是主人的愿望,我都会全部实现,不过这次不是我家小主人的要求,他对您没有这样的趣味。

涉说是吗,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

弓弦:哎呀真是失礼了,我好像说得有点多。路途有些漫长,请您好好睡一觉吧。然后就把手里的东西注射进涉身体里,涉挣扎了一下,睡着了。

睡着的时候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见零还是他向导的时候的事情,他由于精力太过充沛,时常没法控制自己的精神,总会在不自觉的情况下过度劳损,于是很容易给敌人钻空子。于是当时零为了更好的配合他,主动做了他的专属向导,涉的问题解决了下来。于是两人在战场上几乎所向披靡无所不能,一时之间成为传说,恨他们的人也多如牛毛,某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两人被分开,然后零被意外重伤。哨兵对向导的保护欲激发再加上零对涉的保护屏障效果减弱,涉整个人发飙,黑化之后在劣势中强行救了零出来,但是回到基地后涉一直平稳不下来,零精神力也没有恢复,两个人耗着过了数月,零几乎以自毁的方式救下了涉,精神力衰退,涉得以从黑化哨兵状态恢复正常。然后搭档分开,零从指挥退位让给了莲巳,也把涉向导的位置让给了莲巳。自己跑去休整。

总之经过这件事之后两人的搭档成为过去,涉和莲巳配合虽然不够完美但是也像模像样,但其实全靠涉一个人强行控制住了自己。他与莲巳之间的联系十分薄弱,安抚作用甚至比不过在零身上讨的一个吻。于是这次战斗中涉就被对方一个强大的向导稍微控制住了,火力弱了一阵,两人就因此位于弱势。

涉再醒来的时候,被绑在一张椅子上,面前坐着那个短暂控制了自己的向导,金色头发,蓝色眼睛,笑眯眯地看着他,问要不要喝一杯茶。

涉头还有点疼,没有说话,注意到另一个身影靠近,穿得十分精致考究,是他在上流社会曾经攀谈过几句觉得很有意思的人,斋宫宗。看到他出现涉脑子有点明白过来,说你当初的目标是我?宗说没有,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天祥院说你们认识呢,这就好办了,我一直很好奇大名鼎鼎的日日树涉到底是多强大的存在,我对你一见钟情呢。

涉说第一次见的人说什么一见钟情。

天祥院说涉果然不记得我了,我啊,可是被你拯救过的人,不过战场上那么多人,想来你也不会一个个记得吧。然后说更没想到的是,和我们一直僵持不下的对手,敬人,好怀念的名字啊,我没想过会重新听到这个名字。

涉说你勾结了莲巳?

天祥院说没有,我只是想办法露出了一点可能会让他猜到的线索,至于敬人有没有心软我可猜不到,毕竟我只是个普通人呢。然后笑了说这次怎么没看见你的搭档?是叫朔间零……前辈吗?

涉脸色很差说你想做什么?

天祥院说我只是在你身上发现了追踪器,想来向导和哨兵的联系是不需要这个的,可能是你的仇家放的吧,所以帮你拿掉了,现在不知道丢去哪里了,不知道会不会等到谁呢?

涉:………………他不确定是真的有追踪器还是乱编的,但是如果是追踪器很可能是零放的,虽然当时战况很混乱但他还是相信零能找到这样的时机。

涉说你想要什么?

天祥院说我想要涉当我的哨兵,我会倾尽全力去做好向导的。

涉:宗不是你的哨兵吗?

天祥院笑了下说宗君怕是对我恨之入骨吧。他说我会给你想要的,涉,你不是想要得到一个专属的向导吗?虽然我比不过朔间零前辈,但是我会尽力做到的。

然后我想不是很到了,总之涉没答应,天祥院不想伤害涉没什么办法先拖着。零的精神体绕着涉转什么都做不到只好一下下舔涉的脸让他尽量平静一些。在车上打的药里面有镇定的成分而且涉现在几乎处于无向导状态每个向导都能对他进行干扰。其实天祥院也不是信口开河,他和涉契合度也很高,再加上一度控制过涉让涉也无法做出什么攻击的行为。

中间这段很麻烦归纳一下就是说一场勾心斗角明争暗斗的大战之后,涉被零救了回来。涉以为他和零心意相通,并且试图和零重新建立联系,零表示这页掀过之后你就忘了吧,其实是怕再一次伤害涉,害得涉黑化。涉有点明白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表达,赖着不走,最后索性用强的,按住零就吻了上去。零想推开他,但是最后手扶在了涉头上。这个操作很复杂但是他们看到了彼此的精神世界,两人在精神世界里沉默地对视着,涉是零黑夜里的一抹月光,淡淡的很温和,很让人舒服。

涉说都这样了零还要拒绝我吗?零走过去主动吻了涉。

后面自行脑补,总之结合了。

 

*补充一下大纲中没办法提到的

零的精神体目前是幼豹,因为之前在战场上受了伤现在还没长大。涉是鸽子。

涉表面上的身份是家喻户晓的演员,因为实在太高调从来没有人觉得他还有私下的身份,的任务中极擅长换脸,因此代号是假面。

零的精神力控制力有压制性,很庞大,用宝具来比喻差不多就是对军宝具(。)


*《怦然心动》4-5月的脑洞

是零 涉 莲巳 天祥院的四人的苟且………………混杂着他们的别的cp

这个晚一点应该会放出后面的大纲……嗯(。应该


眼前是一片朦胧的杂色,线状的色块在少年眼中不断回缩成点,从身边飞速地略过,一开始他以为自己在飞速上升,后来才发现是身边的景物不断下沉,被数不清的、来自炼狱的手拉扯吞没,那些手还紧紧缠到他身上,勒住少年的脖子,用力往下拽。意识随着呼吸的微弱渐渐消失,他拼命睁大眼睛,透明的液体争先恐后地涌出眼眶,他不甘心地向前努力伸出手,试图抓紧最后一丝也许存在的救赎,而世界真的给了少年救赎,他面前凭空出现了两样东西,一只来自面容模糊的未知人的手,和一把镶满宝石的削铁如泥的宝剑。少年犹豫了一下,坚定又缓慢地往前伸去……

眼前一下子黑了。

 

意识回归的时候,英智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电子器械监控声有规律地、平稳地运作着,发出令人索然无味的机械声。消毒药水特有的刺鼻污染了整个房间的空气,就连被子和枕头都没有放过——他是猜的,毕竟他现在脸上肯定罩着笨重的呼吸面罩,事实上这并不比消毒药水味的空气好闻得多。

“醒了?”

呀,是敬人。英智想,如果是敬人在旁边,我还是装睡好了,可是万一涉也在旁边,那岂不是会错过许多有趣的事情。

“醒了就睁开眼睛,等会还有很多事要忙,没空说教你。”好像参透了英智的想法,敬人又补充了一句。

“嗯。”极低的声音从喉咙底压出来,他睁开眼睛,熟悉又陌生的白色天花板慢慢清晰地聚焦在眼里,视线里隐约可见的玻璃面罩被喷出来的热气雾化,又重新变透明。身边只有敬人一个,英智睁开眼睛后两秒就确认了这件事,视线可及范围内也没有什么玫瑰一类的代表涉的事物,这不免让他有些失望。

他看着敬人叫来了医生,候在门外已久的医生鱼贯而入,拿着各种各样眼熟不眼熟的器械和药水,他们一个接着一个上来对自己的身体摸索一番,在吊钩上挂上一排待开封的药水,透明的袋子悬吊在半空摇摇晃晃,等一下它们就要按顺序从细而透明的导管中流入身体,融入血液,成为延续生命的苦涩机油。

趁着医生们在忙忙碌碌检查各类身体数值的间隙,英智追寻着不断退后试图给医生让出足够操作空间的敬人,但敬人似乎也参透了他的想法,索性站得远远的,利用镜片的反光挡住所有的眼神交流。

英智一时没有了办法,在心里默默抱怨,敬人真是狡猾。重复三遍之后好像也无法得到令他满意的别的法子,只好闭上眼睛去回想刚刚突然消失的梦,不知道那个少年最后会选择什么。

疲惫终于还是涌上了身体,英智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意识朦朦胧胧地漂浮着,隐约想回到刚刚的梦,可惜这次仿佛换了一个主角,梦里的少年依旧面容模糊,站在十字路口中间一言不发。

再醒来的时候,他听到敬人在说话。

“他醒了吗?”敬人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这于事无补,私人病房只有两个人,再怎么小心翼翼的举动都会被无限放大。

“嗯,醒了。”听到这样碎片且意义不明的对话,英智才后知后觉发现敬人是在打电话。

“……没有什么大碍。”

英智偷偷睁开眼睛,敬人背对着他站在窗户边,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夕阳的余晖从窗帘的间隙中溜进来,爬到洁白的被子上,映出一小块几何形的、橘色的阳光。他莫名觉得敬人的话中有些愧疚和心虚。

“我……等他醒了再过去吧,这几天麻烦你了。再联系吧。”敬人合上电话,一只手无力地垂下来,对着窗户轻轻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敬人~你在和谁打电话?”对方好像没有注意他醒了,突然被吓了一跳,敬人转过身靠近病床,站在他右侧挡住了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敬人抬头看了看剩余的药水,英智才注意到吊钩上的药水在睡过去的途中少了两袋。

“没有。”为了证明一切都挺好,他还试着抬了抬手,扶上床边的铁架。

“好了,我问过医生了,他说你没什么事,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那你现在给我老实交代,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敬人顿了一下,接着说,“偶尔也考虑一下我的心情吧,处理完工作之后突然接到医院的电话,说你和日日树出了车祸,你什么时候偷偷和他跑出去的?车祸又是什么回事?”

“……敬人~”

“你给我老实说。”敬人似乎真的很生气,毫不留情地打断了英智的话。

“虽然早就知道了,但是敬人的说教真的很不得了呀。”英智把手收回来,重新藏到被子里,“敬人明明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太狡猾了。这些问题去问涉不就好了,他一定会很乐意回答的。”

敬人没有说话,罕见地沉默了,于是沉浸在让唠叨的竹马稍微安静的英智在内心稍微得意了一下,便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抬起头,努力去看敬人低垂着头被刘海掩盖下的表情。

“涉……怎么了吗?”

没有回答。但是“没有回答”本身就是一种回答,英智大脑空白了一下,迅速地恢复了理智。敬人看起来很疲惫,但精神和情绪都是正常的,他突然想起刚刚那个电话,应该是敬人在和什么人确定涉的情况,挂了电话之后的敬人没有急着走,那证明涉的情况还是不错的,或者维持在一个相对乐观的状况。想到这些,他顿时安心了不少,自己所预想最糟糕那种可能性没有出现。

接着,英智的大脑里闪过一道不起眼的白光,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敬人,你没有去看过涉吗?”

依旧没有得到回答。

英智听到自己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整个病房里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中。

 

一年前那张婚礼邀请函充满了日日树涉的惊喜,事实上,它就像从前每一个来自涉的惊喜一样令人出乎意料,甚至因为邀请函上面的另一个人显得更加印象深刻。

日日树涉,莲巳敬人。

英智看过无数次这两个名字排列在一起,却都没有这一次充满戏剧性,他反复确认了那张暗红色的、薄薄的纸是不是在某些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写着愚人节快乐,最后当然是徒劳无功,毕竟当下深秋,离那个博人一笑的西方节日相差甚远,国家的邮政系统也不至于糟糕到成就一封玩笑延迟数月的恶趣味。

“这是我和右手君命运的相会!”英智在婚礼上听到涉这样说。

涉穿着白色的西装,贴身的剪裁衬得他天神般的容颜更加熠熠生辉。他捧着仿佛还沾有露水的鲜花——是百合,踏着轻盈舞步不合礼数地穿过人群,牵过敬人的手,优雅地旋转着邀请一曲华尔兹。

敬人的表情有些生气却无可奈何,搭上涉的肩膀配合了他一时心血来潮的舞步,但很显然还是露出几丝狼狈,好在涉是个完美的舞伴,负责任地卡好每一个节点,让这支随性的舞旋转到最后。英智怀疑涉的脑海里无时无刻响着音乐,原因是两人的动作默契定格的一瞬间,教堂的钟声缓缓响起,悠长而嘹亮。

教堂里慢慢响起潮水般的掌声,在神父一脸茫然地出现在掌声中时,涉大笑着拨正敬人多次旋转过后有些凌乱的发丝,将洁白的百合递到敬人的怀里。

婚礼有个闹剧一般的开场后便循规循矩地进行了下去,多半是敬人雷厉风行的功劳。坐在第一排的英智和诚惶诚恐向自己问好的敬人的家属点头示意之后,目光炯炯地盯着敬人手里那捧包扎精美的百合——涉执意要拿着。他在想刚刚涉是怎样把它牢牢地拿在手上又演绎了一出华尔兹的呢?

婚礼过后一切如常,英智依稀觉得他们三人还在从前,要说变化当然不是没有,只不过真的太小,小到他甚至忘记问一句敬人对涉的看法,甚至对那场原因不明的婚礼,也只剩下些许模糊不清的印象。

这便是敬人对他的纵容了,他心怀愧疚又理直气壮地享受着敬人对他的付出。所以他现在不会问为什么,享受了敬人的温柔、偏爱和喋喋不休后,即使是传闻中让小孩深夜啼哭的皇帝,也不舍得让敬人再加一份难堪。

 

所以英智在那声吸气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声。他犹豫了一秒不忍心再添乱,于是一五一十全盘托出,他们看完了话剧后兴致勃勃,从后门溜出去后两人都还沉浸在艺术带来的美妙的颤栗中,于是涉建议到,他们可以试着爬上剧院后面那颗几十米高的大树上,体会从高处俯视众生的绝妙。(这里英智体贴地停了下来,等敬人面如土色地吞下一颗胃药后才继续)于是两人合计了一下,在涉的帮助下穿过围栏、监控和红外线电网,两人就沿着粗壮的树干爬上去。

计划要是能顺利实施他们就能在日落前看到完美的夕阳了,可惜天意难料,英智一脚踩空失足滑落,下坠速度快得似乎超越了地球重力。涉伸出去的手捞空后哦呀了一声,当机立断松开树枝,也以同样的速度坠落下来。那一刻他看着涉恍若天神的身影,失足的恐惧消失了大半,实际上他也只是一开始稍微惊讶了一下。接着天神很粗鲁地扯住他袖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两人得以顺着树干咕噜噜滚下来,减缓了掉落的速度。

一路上涉试图抓住枝丫,可下一秒树枝不堪重负,折断得干脆利落。英智听着树枝在身边断裂的脆响,一瞬间不自觉笑着伸手抱上涉的腰,他现在满心被疯狂的喜悦冲散,一瞬间觉得可以掉到天荒地老。

我在飞,他想。

人在面对危险时产生的激素会让人产生近似恋爱的错觉,因此英智现在也不明白此刻的心是为了什么在快速跳动。不过这都不重要了,他被涉紧紧护在怀里,能感觉在身体在空中尽量翻转,好让他不至于直接着地。

涉的头发在空中疯狂地鼓动,头顶的花苞颤颤巍巍地散开,固定住花苞的红色发圈飞舞起来,混杂在飞起来的头发中,英智努力伸手想去碰碰那束头发,结果两人突然撞上什么重物,即使涉的身体垫在重物上他也能感觉到非常沉重的撞击。眼前一下子黑了,视线中最后一丝闪着光的银发,像是黑暗的井底下垂下的柔弱蛛丝。

 

“然后我醒来就看见敬人了,后面的事情我一概不知。”英智简单描述了一下他还能勉强记得的大致内容,却看见敬人眉头越皱越深。

“照你的说法,你们只是从树上掉下来了,那为什么通知我的是车祸?”

英智抬手想去触碰青梅竹马蹙起的眉头,手一动插在血管内的针头示威般显露了一下存在感,他呲嘴,吸了一口气,从善如流地收回来,脸上一副乖巧的笑。“我不知道。或许是涉后来做了什么手脚,比起天祥院英智从树上掉落还是天祥院英智遭遇车祸更有爆点吧……”他停顿了一下,心底几乎又要想起那疯狂的近似死亡的坠落,搅得他呼吸急促,心脏涨得仿佛要撕裂开,“敬人……你真的不去看看涉吗?”

于是他开口了,句末拉成足够甜蜜的尾音,像小小的、正要盛开的罂粟花。

朔间零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才刚醒。血红的太阳沉没进更远处的楼宇间,缝隙中透出来的光将灰白的楼体照得透亮,显出几分可怖的颜色。电话那头的人语气不稳、方寸近失,全然没有平时铁面无私的冰凉样子。

“朔间前辈。”还难得用上了旧称,“帮帮我。”

“什么……”他打了个呵欠,握着手机重新倒下,闭着眼睛在床头柜上摸索几番,勾过一根小巧的橡皮筋。

“日日树他……出了车祸。”电话那头的人说。

“哦?”零松了手机,开了免提丢在一旁,扎好辫子后又从混乱的床尾翻出一条裤子。

“……所以,你能不能替我去照顾他几日?”电话那边好像一瞬间泄了气,语气更像在喃喃自语。

“他和汝那位青梅竹马一起?”他忍住没笑出声,语气中还是藏了令人牙痒的戏谑。

“……拜托你了,朔间前辈。”

“汝何不找鬼龙君,他肯定会乐意帮汝。”零穿好裤子重新拿起电话,刻意贴近电话放清语调,声音从喉咙底轻薄地压出来,却不料更像在和情人耳语。

“能帮我的只有你了。”敬人有求于人,语气低声下气。

“别说得那么绝情吧……鬼龙君可是会很难过的。不过吾辈也不是不能帮汝,只不过吾辈要什么……”

“我明白的。”零笑了笑。


*名字暂时没想到 是这几天的脑洞()

比较复杂的一个设定 目前写了4千多字我发现零还没出来的时候 心态崩溃(快开学了 不写了(之后也会补上大纲………………所以就不具体描述一下了

是涉零涉没差 好像有一点点毛栗子


   日日树涉插入卡带,打开了一款名为EnsembleLovers的游戏。加载游戏的同时,他撕开一包薯片,顺手翻开了游戏介绍。和别的GAL背景上没太大区别,游戏主要卖点是VR,玩家可以身临其境,进入游戏去攻略角色。游戏介绍无非是介绍背景,登场人物之类的,他拈了块薯片咔滋咔滋地啃起来,然后舔舔手指,带上VR头盔进入游戏。

迟来的介绍一下,日日树涉,目前网络上大名气的游戏实况主,以夸张的解说和精准的操作闻名,非常带动人们对游戏的期待,因此不少游戏厂家都会拜托他试玩来增加游戏的热度。但这次的EnsembleLovers却是一个特例。这款游戏来自同学院学弟逆先夏目的手笔,称本作还在内测阶段,不为游戏上市单纯想做一种新的理念,总之搞得神神秘秘。日日树涉也起了兴趣,即便本次的游戏题材是他甚少接触的恋爱类题材,还是出于好奇答应了试玩。

日日树涉戴着头盔平躺了大约一分钟,游戏还没连接成功,他猜想可能游戏数据库比较大,毕竟游戏介绍上还有一句“每个玩家都能拥有自己独属的游戏人生”这样的话,大约是每个选择点设置了复数中选项,最后每个人不同选项结合下来的确会形成很大差异。不愧是夏目君的手笔,他想了想,耐心地等了下去。

“滴答、滴答、滴答。”秒针拨动的声音在日日树涉耳边回响,感觉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数据庞大了,根本是游戏技术本身出了问题。他脱下头盔,摸过一边的手机,给逆先夏目打了个电话。

“涉哥哥,下午好!”

“夏目君,上次你让我试玩的游戏连接不上哦?”日日树涉省去寒暄直奔主题,接着逆先夏目那边愣了一下,“哦……啊,可能是服务器的问题,我去检查一下!等找到问题再打给涉哥哥。”接着逆先夏目嘱咐了一句戴着头盔等一等,于是电话啪的一声挂了。

日日树涉有点莫名其妙,但是还是重新戴回头盔,等待BUG的修复。

大约过了五分钟,在黑暗的VR世界快要跳罢一曲live的日日树涉眼前一亮,被吸进某个异世界空间,巨大的光影扭曲着吞没了他的身形,游戏传送过程中耳边响起一个像刚睡醒一样有些沙哑的少年音:

“Welcome to EnsembleLovers.”

 

最终日日树涉的身形停留在一条花园小径前,这就莫名其妙开始游戏了吗?他低头打量自己,家居服不知何时换成了校服,身上还披了一件很重的蓝色校服外套,他猜测口袋里一定装了不少东西,还没等他认真翻找,系统弹出一个提示框:寻找【朔间零】并进行对话。

朔间零。日日树涉还是认识的,这是他本次攻略的主要角色。逆先夏目在寄来的时候封面上就贴着手写的汉字,上面正是朔间零,但是除了名字性别外他一无所知,毕竟游戏外盒上除了名字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朴素得简直不像逆先夏目的风格。

他点开【朔间零】,人物资料除了名字和性别都在一片空白的阶段。就连外貌也是一片漆黑,日日树涉仔细辨认了人物的轮廓,应该很普通地穿着校服,头发是偏长微卷。除此之外他再也找不到更多信息,只能关了界面,从别的地方寻找线索。

日日树涉沿着花园小径一路向前走,突然旁边的花丛中动了一下,他警惕地看了过去,发现花丛下藏着一个黑发的男生,躺得非常隐秘,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男生的身影。他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按照游戏的套路,在寻找到目标前出现的人物无非有两个作用,第一是提供信息,第二是增加某种能力值,总之绝对是不可以放过的重要环节。于是他往着男生踏了一步,果然,系统弹出了提示框:发现【朔间凛月】,是否和他对话?

朔间凛月,听起来就和他的攻略对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日日树涉称赞自己的好运气,接着高兴地选了【是】。像收到什么指令一样,花丛里的男生慢慢揉了揉眼睛,好像非常不情愿地醒来了。

“呼哈……你是谁啊?”

选项a:我是日日树涉。

选项b:我是日日树涉♪

选项c:我是日日树涉……☆

日日树涉陷入了沉默,这三个选项有什么区别吗?怎么看都是制作台本的人的恶趣味吧?他想了想,选了c。

“我是日日树涉……☆”

“好吵。日日树……涉?唔,不认识。不好意思,可以不要吵我睡觉吗?不过你站的这个位置刚好能挡住太阳,不说话的话呆着也不错。”朔间凛月眯了眯眼睛,翻了个身,蓝色的校服背后粘了一大堆枯草。

对话框:

选项a:在外面睡觉可不行哟?会被路过的怪人袭击的!♪

选项b:吵闹是我的优点,还请你能原谅♪

选项c:来吧!请躺在我的大腿上,需要来一杯红茶吗,你的日日树涉愿意为你效劳。

日日树涉看到这些话意外地产生了些熟悉感,逆先夏目在制作台本的时候说不定有参考自己做原型,每一句话都像是自己会说的话,可是在游戏自顾自进行下去连关系网都没搞清楚的情况下,又该选择哪一个呢?他犹豫了一会,看着朔间凛月半闭着眼睛,哈欠打了一个又一个。

 

“来吧!请躺在我的大腿上,需要来一杯红茶吗,你的日日树涉愿意为你效劳。”

“不是真~绪的大腿就算了吧……都说了好吵,可以不要再来烦我了吗?还是要把你的血吸干为止才能明白我的意思呢?”朔间凛月捂住耳朵,缩成小小一团,像只渴睡的黑猫,窝进花丛的更深处。

对话框迟迟未弹出,日日树涉等了一下,面前的人也没有再进行对话的意思,难道是刚刚的选项选错了?他下意识点开【朔间凛月】的资料,有一个标注了new的信息像是刚解锁的样子,一闪一闪地亮着光。

 “自称吸血鬼的学生,似乎有一个哥哥?”他很小声地读了一遍内容,正试图分析和他任务内容的关系时。

“啊~……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到底是谁告诉你的啊?”明明已经结束的对话突然又响起来,朔间凛月不知道什么时候腾地站了起来,“我没有兄弟这种东西。”

久等的对话框再次弹出,日日树涉内心赞叹了一句这游戏真是惊喜连连。

选项a:朔间零不是你的哥哥吗?

选项b:哦呀?那真是失礼了,作为赔偿我帮你挡太阳吧?

选项c:你们的关系好像不太好?

是隐藏事件吗?这孩子似乎对他哥哥有点排斥,这种时候当务之急是不是应该……哦呀?VR游戏的意外发生了,不知道从哪里出现急匆匆走来的红发少年碰地撞了上来,日日树涉的指尖一下子戳到选项。

 

“哦呀?那真是失礼了,作为赔偿我帮你挡太阳吧?”

“……诶?”

“抱歉——啊!凛月!原来你在这里,你队伍里那个后辈可是边说着什么‘凛月前辈再不来今晚的exercise就无法进行了。’边四处找你呢。”

“诶——小朱真是的,让我好好睡觉不就好了吗?”对话似乎被强行打断,他见面前的两人若无旁人的聊得兴起,朔间凛月一改刚刚爱理不理的姿态,甚至伸出手让刚过来的少年扶他。

“真~绪真是多管闲事——我走不动了,作为我认真练习的奖励,真~绪就背我过去吧。”朔间凛月被扶起来后拍干净身上的杂草,懒懒地抱怨道。

“啊,刚刚对不起,日日树前辈。我是衣更真绪,凛月没有麻烦到你吧?”衣更真绪像是习惯了朔间凛月的性子,索性先不管他。

对话框:

选项a:与其说是麻烦不如说是令人惊讶的邂逅,是值得纪念的一天呢。

选项b:需要我帮忙吗?头发和双手,只要能动的地方都可以出一份力哦♪

选项c:哦呀?没关系哦,不过先不管那位朔间君没关系吗?

日日树涉被那声“前辈”混淆了,从朔间凛月的态度来看,他还以为游戏里的日日树涉也同自己一样,是一个刚转来梦之咲的学生,但是从衣更真绪的态度来看,游戏里的日日树涉不仅在学校上课,似乎还在有一定的知名度,要不然也不会被直接叫出名字了。

这样的游戏设定虽然有趣,可以随着游戏剧情推进不断知晓剧中人物的真实身份,但对于玩家来说上手难度相当大,毕竟这类型已经架构好完整世界观却没有丝毫说明的游戏,无异于让一个刚下载命运-冠*指定的新人准确辨认出谁才是真正的亚瑟王一样恶意满满。

所以他在三个选项中纠结了一会,选择了相对保守的那一个。

 

“哦呀?没关系哦,不过先不管那位朔间君没关系吗?” 

“真~绪,我们走吧。”和他对话的衣更真绪还没开口,本来懒洋洋的朔间凛月反倒是意见相当大。日日树涉还没反应过来,系统忽然发出一声相当刺耳的警告,红色的提示框跳出来的一刻,游戏世界瞬间凝固起来,面前的两人都停止了动作,变成一片黑白灰。

 

【警告】

尊敬的 日日树 涉 ,欢迎您参加“EnsembleLovers-Sukuma rei”游戏内测。在您继续深入了解游戏之前将为您详细介绍该游戏务必需要注意的几个地方:

一、请您注意娱乐时间,包括游戏时间和现实时间。在您视角的左上方第一栏是游戏内部的时间,第二栏是您所处现实的时间,第三栏是任务时间。有时候任务时间会影响到剧情的推动。

二、请您多观察系统给出的信息,包括对话框和系统提示,系统给出的信息是完全真实可信的,游戏中人物给出信息则需要您判断。

三、好感度是该作中较为重要的辅佐作弊工具,请多利用您作为玩家的优势。[注:高好感度会对您推动游戏进程十分有利,请您根据个人喜好调整好感度的走势,任何一个人的好感度掉到零后会强制重新游戏。]

四、当您和【朔间零】对话时,可以选择自由对话模式和系统预设对话模式。

五、请不要随意重新读档,您的每一次选择都会对剧情产生不可逆的影响,重新读档也不能完全消除。

 

日日树涉仔细看完警告后,将系统提及的几个地方都特别注意了一下。至于第四点自由对话模式系统没有给出更详细的解释,这个问题大概等完成第一个任务时就能明白吧。他确认无误后按了确定,接着系统又跳出一个提示框:

【专属福利】

赠送您一张道具卡【上帝的权限】,该卡只能使用一次,并且不受读档影响,请务必谨慎使用。

祝您在游戏中获得身临其境的乐趣。

 

提示框消失的瞬间,游戏世界正慢慢恢复颜色,刚刚还在对话的两位少年变成光斑渐渐消失,然后画面一闪,他又回到一开始的花园小径前,系统弹出任务:寻找【朔间零】并与他进行对话。

日日树涉后知后觉,刚刚的选项导致其中某一个人的好感度归零,所以重新开始了游戏。不过在不知道初始好感和人物关系的情况下进行选择,实在是举步维艰。他不由自主地哼了句歌,高难度的游戏让他稍微兴奋起来,每个选项后面都藏着未知的惊喜,而他正在探索这一切!多么美妙!

这样想着,日日树涉打开了系统信息栏,查看重新读档后的信息。左上角除了时间外多了一行游戏次数2,接着他发现除了朔间零以外的人全都处于???阶段,就连刚刚进行过对话的朔间凛月和衣更真绪的资料也消失不见。

不愧是重新开始的游戏,他冷静地想,随手关掉了界面。

日日树涉看着熟悉的花园小径,信心满满地走到刚刚与两人对话的地方,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朔间凛月竟然不在那里。这次甚至连花丛内部都没有详细刻画,靠得太近甚至可以看到素材被过度放大后的像素点。

看来每次事件都是随机刷新的。那上一轮游戏获得的信息这一轮还会相同吗?日日树涉无从验证,他本来还想感受一下系统所说的每次操作会对游戏造成不可逆的影响有多深,要是游戏角色有着确实留下对话的印象,那难度级别就太高了,可惜设计者的心思显然也不善良,没有那么快就让玩家收集到这方面情报,只能姑且走一步算一步先小心些别犯错吧。

日日树涉沿着花园小径走下去,很快走到了尽头。接下来是一个分岔路口,左边通往教学区右边通往操场,游戏介绍中并没有给出朔间零的喜好,而这次他的运气也相当差劲,一路上竟然没有再遇到别的学生。

这让他犯了难,倒不是说不可以把两个地方都找一遍,但是系统既然特别点出了时间的概念,他应该是没有这样的富裕的。任务时间已经过了五分钟,作为一个新手任务五分钟过去都没有丝毫进展无疑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正当他对着两个分岔路口发愁时,眼角无意中瞄见一个历史会话的按钮。

里面是上一个回合的对话内容,按照提示的说法,系统给出的信息都为真实的情况下。日日树涉查看了原先的对话,发现了之前被忽略的可能能成为信息点的地方。

例如这个帮忙挡太阳的对话和之前朔间凛月一直不自然地钻进花丛的情节,再结合自称吸血鬼的说法,想必那么中二的弟弟也一定有个更加中二的哥哥,日日树涉盯着几个信息点思考了一番,暂时找不出别的信息点支持另一个选项,于是他按下教学区的选项。

“叮咚~”系统发出悦耳动听的提示音,日日树涉再看任务时,下面出现了一个进度条,目前已经达到50%的进度。看来刚刚的判断是正确的,一阵白光包裹了他的身形,他瞬间移动到某间房子里。


哇我忘了还有这个(

*题目也没想 是那张很骚的涉出来之前的脑洞 

既然卡池都出了我就不写了


日日树涉消失了,确切地说,他已经消失了一年。

你不能怪朔间零后知后觉,我想你也明白,对于他们这种生命近乎无限的生物,一年实在是短暂得不值一提。实际上,如果不是那两只幼小的狐妖一人抱着一块纸板互相扭打着来找他,他可能还要在房间里毫不知情地再待上个三五年。

“怎么了,吾辈可爱的孩子们。”他放下手中厚重的古书,将两只狐妖一左一右搂到了膝盖上。

“大哥刚刚把日日树前辈送我的年历变成了青蛙!”小的那只吸了吸鼻子,把怀里的纸板递给零看。玫瑰金色的铜刻板凭空长出半只气鼓鼓的青蛙,像活雕一样镶嵌在上面,裕太把他从怀里拿出来的时候青蛙的舌头一卷,险些勾到毛茸茸的耳朵,裕太不自觉哆嗦了一下,寻求庇护般把头埋到零怀里。

“裕太君好狡猾!我明明说了会把自己的赔给你!”大一点那只不满地拖长了声音,将怀里的也递给零看。

“才怪!大哥的那个早就弄坏了。”裕太窝在零怀里,闷闷地抱怨。

日向的年历皱成一团,还布满黏糊糊的粘稠液体。“诶?裕太君真是挑剔呢?爱撒娇的坏孩子可不会被喜欢哦。”

眼看着两只小家伙又要吵起来,零赶紧打圆场,他动了动手指,两本年历被暗红色的光芒包裹起来,浮空到三人面前。魔力年历上飞快流动,青蛙变成绿色的透明粒子消失在空气中,黏糊糊的液体和粒子一道,一并消失在不知道何处,揉皱的纸张被无形的力量拉伸平整,一页页重新叠好后回到两只小狐妖手中。“好啦可爱的孩子们,汝等要好好相处才是。”

“谢谢朔间前辈!”小家伙们抱着修复好的年历异口同声道,喜滋滋地跳下地。

一个说:“朔间前辈我们先走啦。”

另一个说:“朔间前辈再见。”

毛茸茸的尾巴随着小碎步跑动很可爱地左右摇晃,零看着他们圆滚滚的背影应了一声好,拾起书正要看的时候,像是想到什么又交代了一句。“下次找日日树君重做一个就好了,他肯定很乐意交汝等的。”

没想到话音刚落,两团小绒球一前一后地停住脚步,好奇地回头。

“日日树前辈出远门了哦!”前面的日向歪了歪头。

“已经一年多没回来了。”裕太也跟着反方向歪了歪头。

“朔间前辈不知道吗?”

“现在花园里的花都是我们在打理!”

“一定是因为我们做的完美了,连朔间前辈都被骗了过去!哼哼,我们可是不可小觑的哦!好歹也是魔物!”

“诶……大哥这种说法好自恋,只要好好照顾谁养都是一样的吧?”

“裕太君变成不可爱的孩子了。连哥哥都不尊重了吗?”

“把我房间弄得一团糟的是谁啊!还把我……”

眼看两只小家伙又要顺着这个话题争执下去,零赶紧打断了他们。“日日树君竟然毫无交代的就跑出去了,想必小狗薰君还有阿多尼斯君也不在家吧。吾辈真是不得人心的魔王,呜呜呜……”最后还虚情假意地流了几滴眼泪,两只小狐妖又凑上来,像安慰老爷爷的孙子一样乖巧地趴在零膝头。

“才不是这样,朔间前辈是最好的王。”

“要不是朔间前辈把我们从恶人手里救下来,我们现在还是在寒冷冬夜抱着残破的对方瑟瑟发抖的可怜存在,渺小得不值一提。”

“是朔间前辈让我们找到了发光的勇气。所以请不要为这种小孩子一样的理由否认自己啊?”

这倒是真话。毕竟实行放养政策的魔王从来不要求他的随从老老实实地待在城堡里,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后知后觉的双子才意识到零是为了让他们停止争吵,两颗橙色的脑袋低得更彻底。

 (中间省略很多)

朔间零一开始想把涉带回来,可看了那场别开生面的演出后他变了想法,于是跟着日日树涉走过荒芜的孤岛、拥挤的人群,但他只是跟着,从不靠近。有时候偶尔打个盹,跟丢了一时兴起连夜翻越四座城市的涉,他就坐在地板吱呀作响的小旅馆的床上对着地图一个个圈画最有可能的地方逐一探寻;有时候涉连着在某个地方一待数月,他也在那个地方住下,围观无数少男少女对那人追随沉迷,任凭朔间零都要流连于那弯月光般的马尾前,却又对那群迷恋追寻涉的人嗤之以鼻。

他最后想了想,日日树涉不属于任何人,即使他是朔间零。



咳……大家暑假快乐 快开学了 趁着这几天多浪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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