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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抬头仰望月亮的意义

Delusion

昨天 @crush 老师说想看小北姐姐和夏目弟弟 脑了段子之后索性顺手补全
部分内容出自可爱的老师之手 我没改应该很容易区分
含有零涉 涉北 夏涉 零北 零敬 夏北 请一定要注意避雷
涉 北斗性转

没有问题的话 也还是不要往下看了

1
“我不同意。”太子端坐在椅子上,严肃地拒绝道。“父亲大人,请您三思后行。”
朔间零像是没有听到,手里拿着喷水壶,去浇那几棵半死不活的冬樱花。
“父亲大人……!”
“我只是告诉你。”言下之意是并不需要她来同意。
“那个人是三界恶名昭彰的人,”太子停顿一下,语气不自觉染上几分急切。“我不希望父亲大人因此被人捉到把柄。”
“她像个小疯子一样把魔界搅得一团糟,”朔间零笑了一下,红玉般的瞳孔变得有些柔软,“还嚷嚷着非我不嫁,我怎么能任由她祸害魔界。”
“您甚至没有见过她!”
朔间零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太子一眼,“你认识她?”
“……”太子被看得有些犹豫,过会低下头,后知后觉自己情绪未免太过激烈。“我没见过。我只是希望父亲大人……”她声音低了下去。
朔间零没有接话。
“我知道了,听凭您的安排。”太子尽量让自己平复下来,用裙摆遮住自己揪紧布料指节发白的手。

大婚当天,太子称病没有出席。朔间零听亲信讲了几句后便挥挥手由她去了,他的目光和心思都在另一个人身上。
那个人披着雪白的头纱,握着一束冬樱花,面容纯净,哪里看得出是祸害三界恶名昭彰的魔女。
朔间零将她头纱掀开,银白色的长发顺着碰落的银簪散开来,发出淡淡的辉光。
太子顺着她房顶的窗口望出去,那抹银色像一缕月光。
“……”太子慌张站起身,碰掉了手边盛满红酒的杯子,红色的酒液顺着桌子蔓延开,晕散在蓝色的裙摆上。
“部……部长?”
多年前的回忆一下子涌出来,没想到竟然能再一次见到她。
她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从她心底亮起的月光。

2
“小家伙。”朔间零突然睁开眼睛,一把捉住快要探到怀里美人的手,转手扔了出去。
被捉住现行的逆先夏目赌了一口气,狼狈地扶着柜子站起来,趁他给日日树涉掩被子的时候又冲上去。
“松开我。”逆先夏目咬牙切齿,到不觉得自己凭这一击就能击中朔间零,反而是手臂被紧紧握住,动弹不得。
“之后你要离开吗?”朔间零不轻不重地捏着细白的手腕。
“你弄疼我了!”
“小声点。”
日日树涉皱了皱眉头,把脸埋进朔间零怀里。
“你姐姐可难哄。”朔间零将涉整个裹进袍子里,“再吵就把你丢出去。”
零一副凶巴巴的表情似乎吓到夏目,他不满地安静下来,过了会又小声抗议,“你刚刚已经丢过我了。”
“好吧,只要你乖乖的,下次可以让你和涉一起睡。”
“你搞清楚,我对上魔王大人的床没有兴趣!”
“可是你姐姐在我的床上。”
“滚开,你这个骗子。到底用了什么下作的方法骗到姐姐的。”
“骗子?”朔间零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拾起一段散落在肩上的银发放在唇边吻一吻,“你姐姐像个小疯子,嚷着非我不嫁,搅得一个魔界鸡犬不宁。到底是谁骗谁。”
“零君好自以为是。”日日树涉的声音从怀里闷闷地透出来。
“醒了吗?”朔间零心情看起来很好,摸了一把被吵醒的美人的脸颊。
“刚刚是谁?”
“你不是听到了吗?”朔间零摸摸她耳朵,“我看见你耳朵在动。”
“……夏目君走了吗?”
“走了,你说话的一瞬间他就消失了。”
“你放他走了。”日日树涉纠正。
“他要走我还拦着吗?”朔间零觉得有些好笑,认真地端详怀里的人。“他喜欢你。”
“我知道。大家都喜欢我!我也爱着大家!”她表情有些骄傲,欢喜地宣布。
“每一个人。”她补充。
“那我呢?”朔间零问她。
“你?”涉犹豫了,“我不知道。”她的声音甜蜜又柔软,“但是我想嫁给你。”
“你是朔间零,强大又美丽。”她抬起头,语气虔诚,像唱诗班的少女。“而且很有趣……我很喜欢。”
“只是喜欢?”朔间零逗她。
“只是喜欢!”涉听出那人的笑声,气愤地一口咬上他的锁骨。
“要是你不放心,可以让逆先君留在这里。”朔间零摸摸乱动的小后脑勺,“我不介意。”
“零君真是自信。”她阴阳怪气,“就那么笃定我不会离开你?”
“当然。”朔间零对于夸奖照单全收,“我可是朔间零。”

3
“你可以不用管我。”夏目抢先开口。
“……”太子沉默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好怎么应对这个新来的弟弟。
“我只是很好奇涉姐姐为什么会喜欢你。”
“你现在应该称呼她母亲。”太子指正道。
“我才不承认那个人。”夏目瞪了她一眼,“一看就没安好心。”
“朔间前辈……我是说父亲,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涉姐姐原本是我的,我一个人的。”他强调。“难道说你对涉姐姐没有一丝想法?”夏目诡异地笑了笑,“我发现了一张照片,在你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朝下盖着。”
太子不语。
“你想怎样?”
“或许我们可以……”夏目凑到太子跟前,他差点被她长长的睫毛分了神。“搞出一点大动静来分散涉姐姐的注意力。”
“比如呢……”太子下意识想往后躲,夏目说话时吐出来的气息打到她脸上,从小受到的教育让她牢记男女授受不亲,此刻的距离太过接近使得脸上生出一丝薄红。
“比如……”柔软的嘴唇贴上来,太子惊恐地想要推开这个无理之徒。
下一刻夏目捂着肚子靠在墙上。北斗一只手撑在墙的一侧,勉强拉开一些距离。
“总觉得我很亏啊。”北斗拭着嘴唇。
“……亏得是我吧?”夏目扭出一副笑脸,“涉姐姐知道你是个暴力狂吗,小北君。”
“不好说。”北斗翻了个身,和他并排靠在墙上。
“但我想她知道你是个巧言令色的骗子?”她偏过头看向夏目,后者笑起来。
“怎么会,我可是「可爱的末子」哦?”
两人沉默了片刻,“那么,请多指教啦。”夏目向她伸出手,“姐、姐。”
北斗想了想,用力地击了一下他的掌心。“我们最好不要互相挡路,逆先。”
“我想,”冰鹰仍旧靠在墙上,“你搞错了一点。”顺着逆先探寻的目光她继续道,“我并没有爱部长爱到要违背原则的程度。”
“所以i?”
“所以,我和你不同。”北斗慢慢地说。
“我和部长之间,不是、也不会是,你所期盼的亲密关系。”
“异议。”逆先反驳。他挑起北斗的一缕长发,在指尖灵活地绕了一圈。“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小北君。”
“我,”他扭过头,“无意破坏涉姐姐的幸福。”
“如果那真的是她想要的。”
这苍白的誓言却让北斗的嘴角浮起一丝奇异的微笑。她将手搭在逆先的肩膀上,迫使他面对自己。“——但是,”
一瞬间某种协约在他们之间达成。“——不介意给那家伙的人生添些彩头。”逆先顺着她的意思接下去。
“——无伤大雅的余兴节目。”北斗补充。
“合作愉快。”北斗用玫瑰花碰了碰他的嘴唇,将它别在逆先的鬓边。
“为您效劳o,可爱的女士i。”逆先松开她的发梢,将花放进胸前的口袋里,吹着口哨离开了。
北斗靠回墙上。方才逆先站着的位置刚好挡住墙上的镜子。果不其然,逆先将她的头发编成一缕麻花辫。
“……多余。”她看着镜中自己的倒影。不过是拙劣的模仿。冰鹰北斗依旧是那个无法成为任何角色的庸才。
这或许是她和那个人唯一相似的地方。冰鹰北斗无法成为任何角色,日日树涉无法成为任何人。
她摸索着想要拆开那缕发辫,指甲却摸到另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冰凉东西。
……这下是真的多余了。她摸着那枚星星形状的发卡想到。最终她放弃丢掉它的想法,任凭它安分地呆在她的发间。

4
早餐桌上,太子久违地出席,夏目不知道一早从哪个门进来,坐在太子旁边安安静静地吃早餐。
看起来倒真像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朔间零叹一口气,看日日树涉欢天喜地地凑过去和夏目坐一处了。
“部长……”太子脸上浮出一丝血红,她抬起头,故作矜持。
“小北君……?是女孩子?”日日树涉看起来相当惊讶,朔间零拨了拨盘子里对半切开的小番茄,心里猜她语气里有没有九分假。
“是……很抱歉当年骗了您。”太子像是没有料到自己会被记住,有些局促不安。
“真是巧遇!没想到小北君竟然是零君的孩子!”日日树涉回头看了他一眼。
“不是的,朔间前辈……父亲大人他只是收养了我。”太子解释道。
“涉姐姐,”坐在一旁安静吃饭的夏目开口,“我也留下来了。”
“那夏目君也要变成我的孩子吗?”
“涉姐姐。”夏目迅速地瞟了一眼太子,“我不确定……”太子闻言低下头,脸上似乎出现一丝少女的羞涩。
朔间零叉了个番茄,觉得比起眼前这部戏来简直索然无味。

次年。
“莲巳君。”朔间零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铃声响了三下接了起来。
“哪位?”电话那边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莲巳君。”朔间零又重复了一遍。
“是你?”莲巳语气紧张起来,过会压低了声音,像是悄悄对着听筒的音量。“你这个魔头打电话来干什么?”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朔间零分心望了眼他的小妻子,“你这样说话就是代表你在心虚。”
“我有什么可心虚的。”莲巳莫名其妙地心慌。
“你们寺庙还缺不缺人,”朔间零关心起老情人的家业。
“我还不至于落魄到要你这个魔头关怀。”
“可惜了,我这边有两个人,想送与你爱护……”
“喂!”电话突然断线。
“朔间?”莲巳莫名其妙,对着电话喂了几声,不明所以地挂了电话。
“零君~你刚刚在和谁说话。”他回头,看见他的小疯子笑吟吟地望着他,大有旧日魔女摧毁一切的气势。
“和我过去的……”
“谁?羽风君?”涉逼问。
她还知道羽风君,朔间零摇摇头。“粉丝。”
“莲巳敬人……”她在房间的地毯上踱来踱去,“莲巳敬人!”她猛地转向朔间。
“我只是……关怀一下同胞。”
“这会是同胞了。”日日树涉冷笑,“刚刚还是粉丝。”那魔女撕掉平时安静恬美的外衣,嘲讽起人来牙尖嘴利。
朔间零把她捉过去,“男人都是骗子。”她靠在朔间零怀里,地图炮道。
“要不然我把他也带过来,放你眼皮底下?”朔间零哄了会,见日日树涉态度缓和,半开玩笑地提议。
“我不同意!”她像被踩了一脚的猫。
“当时小北也是这样说的。”朔间零笑一笑,意有所指。
“还有逆先君。”他补充。
“我的夫人,”他继续道,“把情敌放在眼皮底下可方便多了。”
“但是你现在想把他们送走!”
“我偶尔也想过过二人世界,”朔间零解释,“比如花园的秋千上就很不错,很适合你。”

5
“我开始为当年愚蠢的提议后悔了。”太子灌了一口酒,愤恨地盯着手中的酒杯。
“他们若无旁人的程度的确超越我想象。”夏目有些半醉了,那日深夜花园中的场景又在脑子里闪出来。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夏目赶紧转移注意力,他眼神迷离地望向太子,“你有时候很像涉姐姐。”
“你这是讽刺还是奉承。”
“当然是真话。”夏目慢慢凑上去,手指摸过太子两鬓的麻花,随着冰凉而柔顺的发辫摸下去,是同样冰凉星星发夹。
为了伪装他们关系,和真实想法的小小道具。
“姐姐,我想吻你。”夏目闭上眼睛,话尾最后一个音节吞没在太子柔软的唇边。
太子没有说话,盯着夏目火红的发,这份张扬的红和他心中那朵红玫瑰完全不同,她依稀记起当年被那人从平静的死水中拉出后,一步一步给予她新生的生活。
他从前比现在更加不可一世。出自良好家庭的她简直无法理解魔王的任何做法,但就在这种莫名其妙又摧枯拉朽的气势中,她费劲全力都无法完成的梦想轻易被解决了。
她不明白从心而生的爱慕究竟出于什么,但毫无疑问它是不正确的。
“我其实发现了。”夏目离开她的唇。
“什么。”
“你真的很像涉姐姐。”夏目重复了一遍。
“是吗。”她漫不经心垂下眼睑,长发散落遮住半边面颊。夏目的视野突然褪去颜色。“这样,是不是更像了?”她爬上夏目的膝盖,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轻轻问。
夏目环住她,冰冷的真丝睡裙贴着他手臂。“这样,反倒不太像喏。”他在黑暗中愉快地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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