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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抬头仰望月亮的意义

【涉零】K先生好像不懂爱

*cp涉零 有轻微薰杏 泉真

*没有欺负薰哥哥!没有……(心虚)我这样荒野薰还会出来吗………………

*ooc 试着让涉也嫌弃下零

*以上都没有问题的话 请继续



羽风薰进门那会,屋子里是没声的。这很正常,毕竟他的合租伙伴是一个夜间出没的异形种,太阳还有一丝留在地平线上,那人就能在棺材内装一秒的死。所以他也没有留意到半开的棺材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人存在的迹象,直到他把晚饭塞进厨房再想要去拿罐饮料时,才发现他的室友——朔间零,此刻像被遗弃的破烂布娃娃,安静地瘫在冰箱旁边,好看的眼睛毫无生气地合上了,病态的肌肤在阴影下显得更加苍白,失去血色的嘴角边凝固了红色的痕迹,这抹浑身上下唯一的亮色尤其扎眼。零身边是晕开的大片红色,铺在洁白的瓷砖上晃得薰一阵晕眩。

他顿时有点说不出话,闷闷的一口气梗在喉咙底,零呼吸极其轻微,事实上他根本不确定零还有没有呼吸这回事。他注视了一会这张安静的面孔,转身——

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薰君薰君。”装死的人立刻有了反应,忙不迭地唤他。

他背过身没有理“死而复生”的人,反而快走了几步,在留意电话忙音的间隙时注意到身后的人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惜手掌和地面噗嗤地一滑,身体重重摔回地面。他冷漠地继续往前再跨两步,忽略零颤颤巍巍抬起的手。

活该,薰冷漠地想。谁让他撒了一地番茄汁还装死。

电话的忙音一声长过一声,薰回头瞥了一眼终于爬起来的零,沾了满身番茄汁,可怜毛衣湿成深色,红色的液体黏糊糊地往下滴,狼狈极了。他心软了一瞬扯过去几张纸巾,电话就在这时接通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零用纸巾抿住衣角,红色迅速湿透了纸巾,吸得饱饱的重重垂在手里。

薰开口道日日树你快来。

 

涉果然很快就来了,零的衣服脱了一地就进去洗澡,薰还没来得及把满地狼藉收拾干净。他苦哈哈地认命开始擦地,零的毛衣被他狠狠地抓在手里用力往地上搓,扣子跟地面噼里啪啦欢快地碰撞着。没擦几下零出来了,显然是忘记拿替换的衣服,草草用浴巾擦擦身体后随意一围就坦然地走出门。涉就在这个时候像添乱一样进来,意味深长地来回扫了几眼狼狈的两人,然后毫不掩饰地打量着零裸露在外的皮肤,火热的目光颇有几分别的意图。

要说薰看不懂这意图是假的,他和朔间相识那么多年,对方身边的来来去去的人不在少数,谁来的时候能不带点私心?眼神里不带点这样那样的意图?薰很清楚朔间的魅力,要说自己也全归功于对方显然对他没有那方面的兴趣,不然即使他宁折不弯,也很难保证心里不会带点别的小心思。

可当下这个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这分明是正宫捉小三的标准戏码,正宫还是他这个小三亲自打电话喊来的。要不要退下?还是先离开给这两人独处的空间?薰心里一时间浮起无数小九九,末了猛然一惊,他紧张什么?谁是小三,他羽风薰对基佬根本没有一丝丝兴趣好吧?薰默默念了几遍给自己鼓气,才抬头去看那若无旁人的情侣。

在他忙着无数心思时,涉早就站在人跟前,徒手擦掉零脸上那些从发丝抖落的水珠。不知道魔术师的手是不是天生就能这般灵巧,涉擦完水之后顺着肩膀往下抹,停顿在皮肤上的水像受到牵引一般欢快地往下流,很快钻进浴巾中晕成深深浅浅的颜色。外套扬起像一阵风,然后这阵风迅速而安定地落在零肩膀上,涉给他一颗颗系上纽扣,丝毫不在意看起来就很贵的内衬被沾湿。

薰翻了个白眼,把揉成团的毛衣随意一丢,想说朔间的房间走两步就到了你们就非得在这里来一场演给谁看,后来一想可不就他一人,被迫当了观众的薰丝毫不想捧场。撑着膝盖站起来突然建议道:不如朔间桑搬去和日日树同住吧。

不要。

得到的是异口同声的拒绝。

 

薰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对这个回答只能用不出所料形容,或者说假如他们欣然接受,他也许要惊讶得掐自己一把。这个建议当然不是心血来潮,他早就旁敲侧击过无数次,得到的从来都是拒绝、坚定的拒绝、毫不留情的拒绝。搞得他为了搭档生命安全和自身安全(谁知道他们奇人有什么杀招),每天围着零转来转去。给他带点饭、在喝了过期番茄汁后拨个急救、偶尔在他们吵架的时候做个尽职尽责的传话筒(假的)。羽风薰谈恋爱的时间被压缩成粉末,连安子什么时候回家今天是谁送这样的问题都有点搞不清。他只求trickstar的后辈们能专注于音乐,别对安子起什么异心,甚至还无数次骚扰脸很臭其实心很软的同班同学,让他好好看住戴眼镜的小朋友。就连接到个人工作之后也要早早回家给零带饭,无数小姑娘一见到他就围上来问这问哪,字里行间无外乎“你的那位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被女孩子围着竟然是那么痛苦的事情,薰有点绝望地想。公司有意无意将他们绑成一对,吸引无数cp粉,倒是给组合吸引了不少潜在粉丝。组合有人气能捞钱公司才不管羽风薰的死活,再加上身为队长的零也没有抱怨过,于是公司没有出面澄清,甚至有意安排舆论走向,这样含含糊糊的不解释不否认的态度和两人平时默契至极的表现,早就让cp粉炸成一片海洋,每天吵着求结婚求领证,偶尔开小号混混论坛的薰简直想冲出去大喊一声你们都错了!

朔间零的确gay里gay气,可是和他羽风薰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对方的恋人是个头发长得像女孩子一样的变态,可惜从里到外都是个男人。至于他们谁是攻谁是受——等一下,他为什么会知道?

他当然也问过他们不肯同住的原因,没想到两人竟摆出同一副嘴脸。

零说别看日日树君平时跟个贵公子一样,私下生活习惯可是糟糕透了,汝不知道他房间的东西堆起来连天花板都看不到,到是省却了被阳光直射的烦恼呢。吾辈可不想有天醒来连棺材都推不开,即便吾辈注定要在地穴中入眠,此刻却还想和undead的各位享受一把迟来的青春呢。

涉也不甘落后,眯了眼毫不留情地回击道:魔王大人也毫不逊色,什么时候都慢悠悠的性子倒是坏了我好几锅菜。上星期还是什么时候?让你去关火,结果发现的时候厨房差点给烧了个干净。

这边话没说完,那边一个纸盒丢过去,轻飘飘地砸在涉怀里。涉也不恼,把零微怒的眼神和纸盒照单全收。纸盒放回桌上,嘴上可没客气,相当浮华地摊开双臂,不知道哪里来的玫瑰花瓣从外套下接连不断地涌出,一本正经地念着不知道那段剧本的台词,浮夸又深情。

薰听出来了,这两个人即使互相责备,也是秀恩爱一样的责备,那句话怎么说的?不以分手为前提的吵架都是秀恩爱,平时挂在嘴边的话,到头来自己亲身感受一番自然是颇为无奈的。结果还没叹完气,那两人就把话题丢回来给他,一个挤出几滴凭空的眼泪说呜呜呜薰君为什么急着把吾辈赶走。一个半真半假地说就算是羽风君我也不能把魔王大人让出去。毫不掩饰对零的独占欲。

羽风薰被涉的大呼小叫吵得有点头疼,一时竟忘了反驳,打心眼佩服起天祥院英智,这种人要是在队里该多闹腾,光是时不时超高分贝的amazing就能把人吓没半条命,更别说那位少爷身体情况实在堪忧。

等终于想起要回一嘴的时候,那两个人已经说着他听不懂的话了,他的意思是每一个词拆分开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从他们嘴里冒出来的似乎又成了别的意思。于是羽风薰想了想犹豫地问出一个从前打死都不会想到的问题:你们不结婚吗?

没想到两人均是一愣,零仿佛还认真思考了才回答,吾辈觉得现在很好啊,日日树君也不是什么轻易能束缚的住的人,吾辈不想费这个心呢。

涉对这样的评价全盘接受,甚至兴致勃勃地建议,要是零给我生个孩子说不定会束缚住我!零点点头遗憾地表示吾辈从生理上无法做到。接着涉却是兴奋地扑上去,“孩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孕育爱的过程,将世俗的质疑和目光都抛弃在背后,和我孕育爱之花吧☆”

世俗的质疑和目光……是指他吗?薰犹豫地想,接下来涉对懒洋洋窝在沙发的零上下其手,零有点措手不及招架不住的样子,他当机立断站起身进房间利落关门,将两人隔了个干净。

 

等等等等……从回忆里反应过来的薰后知后觉,他好像知道谁是受了,这真是有些意料不到。再一抬头,涉已经在厨房开了火准备给零热饭。零没换衣服还是披着那件长长的外套,此时正在给涉重新梳辫子,马尾拆开小指勾上遗漏下来的长发,红色的皮筋在他手上翻飞,垂直的发辫如倒挂银川,星河灿烂。零拿起又放下,最后不甘心挑起小撮头发,分成三股互相交织。涉很快地回头在零唇上留下轻轻一吻,气氛和眼睛颜色一般温柔而浪漫。

怎么看起来,反倒是他不懂情爱了……

“朔间桑,月酱说明天的招待会要推迟。”薰这才想起正事,赶紧先通知搭档。

“嗯——”有些敷衍的应答从厨房内传出来,薰已经走到看不见厨房内部的地方,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带回来的文件,也不知道看进去了多少。

过一会声音又传过来。“薰君,日日树君今晚要留下来。”

“哦……”他有气无力地应答着,明显的心不在焉。

“那你让他把地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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