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aphite

这才是抬头仰望月亮的意义

【奇人】传纸条

并没有搞西皮但是我就是要加西皮tag你咬我啊!

毫无内容的相声




斋宫宗磨磨蹭蹭换完体育服,磨磨蹭蹭地走出教室准备上课。

说来也真不巧,他好不容易来表面上培养同学情实际为了看看隔壁班的仁兔成鸣,结果不知道怪出门没看黄历还是没看课表,硬是碰上了一节体育课,他满腹怨言,为什么偏偏是体育课,谁乐意在大热天和一群汗流浃背的血气方刚青少年挥洒青春?

显然这样想的不止他一个,斋宫宗虽然出门没看黄历,但好歹看了天气预报,今天40度高温,喷泉里除了深海奏汰几乎全校知名登徒浪子都在那了。斋宫宗拿着盐水去喷泉边时见到了月永雷欧趴在旁边写他的传世名曲,旁边有一凄苦小孩边用手扇风边略带敷衍地扯几下月永雷欧的袖子,说leader我们再不去练习室芭菲就要被吃完了我是说赶不上练习了。

斋宫宗本来想转身就走,没巧被月永雷欧眼尖瞄到,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宗。斋宫宗感觉他的声音有无形的力量,好像变成了音波热浪从后面冲了上来,一掌拍到他后背上。他踉跄了一下,转过身欲言又止,问他奏汰呢?月永雷欧咬了咬笔头,思考了一下说我刚来的时候他说水池里的水变热了,然后过一会就不见了。

连深海奏汰都不愿意在这种天气下泡在水里,何况是上体育课,濑名泉听到这个消息后一言不发地在课室静坐示威,斋宫宗还没来得及想:好,不亏是我看上的脸。就听闻濑名泉知道他们和某个眼镜后辈上同一节课后立刻跑出去了,虽然出门前抹了小半瓶防晒。至于其他人,三毛缟斑和守沢千秋早就在操场上做准备运动了,莲巳敬人作为学生会副会长不至于带头翘课,天祥院要是在斋宫宗估计也不会课室坐着听到这消息了,至于羽风薰,现在大概在哪个冷饮店和妹子谈天说地吧。

斋宫宗觉得真无助,自从上回他给麻豆做新衣服时弄乱了她的头发后,他再也没有那么无助过。斋宫宗一边换衣服一边怨恨自己为什么在A班,如果在B班,想上课可以和美丽的仁兔一起,不想上课还有几个好友垫着,可谓是文体两开花,尽享舒适人生。

因此当他老大不情愿走出班级大门,看到朔间零和日日树涉站在走廊上交头接耳,斋宫宗突然产生了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的巨大好奇心。

“你们干嘛?”斋宫宗走了过去,摆着一副一如既往的臭脸。

“宗!”日日树涉对他夸张地挥手,引来里面老师的怒目。

朔间零扯了下日日树涉的衣服,示意他小点声。“日日树君在考试的时候丢小纸条,被老师赶了出来。”

斋宫宗心想没事还作什么弊,试卷上的题目有什么可做的价值?“那你呢?”

“他就是给吾辈扔的纸条。”朔间零苦兮兮地说,“吾辈根本没看呢,也被赶了出来。日日树君不认真复习就算了,还拉吾辈下水一起补考。”

“零明明在睡觉。”日日树涉据理力争,“我不过是想叫醒零。”

“因为课室的空调太舒服了,忍不住就打了个哈欠,吾辈就眯一会嘛,反正还没交卷。”朔间零说罢,又打了个哈欠,好像困得能立刻睡过去。

“再说了,我纸条上根本没写考试相关的东西,门老师明明看了。”日日树涉抱怨道,“他肯定是不想让零睡觉才借口把我赶出来的。”

“要不是汝扔的小纸条吾辈现在还在里面睡觉呢!”

“说不定是因为汝在座位上折飞机呢?”

“我都写完了难道不能找点乐子吗!”

“那吾辈也写完了!”

“写完你交卷啊!”

“不要,交完卷不能留在课室了,外面好热。”

斋宫宗看着面前两个幼稚鬼差点要动手去掐对方的脸,感觉有点头大,一抬头看到里面监考的门老师似乎露出若有似无的笑,他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别吵了,你们今天干嘛来上课啊?”斋宫宗赶紧拉开两个好友,给仁兔成鸣制造点安静的思考环境。

“零打赌这次肯定比我考得高,输了的人请吃一夏天冰。”日日树涉说。

“吾辈刚出门前看到汝的卷子,写错了一道题,哼哼,肯定是吾辈比较高。”朔间零得意洋洋,好像忘记此时此刻他们被逐出考场,在课室外面罚站。

“哪题?什么,不可能。”日日树涉说着,差点要进课室把考卷再看一遍,好在斋宫宗及时拉住了他,因为他清楚看见在日日树涉巨大的响声里,仁兔成鸣快速地往答题卡上涂了一个错误的答案。

“别想了,说不定是零老眼昏花看错。”斋宫宗为爱损友。

“我才不信,大不了对答案。”日日树涉从口袋掏出两只黑色油性笔,一人一只,就要往窗户上写。

朔间零一副来就来啊的表情接过笔,然后被加速三段冲出来的门老师喝住,“朔间零、日日树涉你们两个站到隔壁班门口去,斋宫宗你为什么还不去上课?”里面奋笔疾书的学生脸上瞬间露出了有点可惜的表情。

三个人被赶到隔壁班门口,见门老师重新回到考场,索性直接靠着墙聊起天来。“宗为什么会在这里?”日日树涉踮起脚瞄了一眼A班课室,里面空无一人,“你逃课?”

“体育课。”斋宫宗扯了扯身上的衣服,三个人看着窗外刺目的阳光露出痛苦的表情。

“奏汰一早就去泡水了,我也想去水池里待着。”日日树涉无聊地抠了抠窗户边。“零,你多带了衣服吗?”

“吾辈有队服,要的话——也不给汝。”朔间零拍掉日日树涉玩弄他发尾的手,用手拼命扇风,可惜效果微乎其微,反而越来越热。

“好过分,宗,你看零就这样对我!”日日树涉气鼓鼓地抱怨,“这是零迟来的叛逆期吗?妈妈好心痛,呜呜呜……”

斋宫宗冷眼看他们讲相声,自恃高雅从不加入。阳光缓慢地爬进走廊,像给地上铺了层金色的地毯,日日树涉盯着阳光蹦蹦跳跳,一会学守沢千秋正义凛然地比划着英雄秀的姿势,是时刻燃烧的火热之心,一会学朔间零萎靡不振,说太阳渗透到全身了,真是不擅长这个时段。

朔间零不想理他,日日树涉去缠斋宫宗,“要是宗也是流星队就是流星pink☆零就是流星purple,哎呀哎呀,我是blue,难道要和奏汰撞人设了吗?不如叫流星amazing吧!流星rainbow也不错!”

斋宫宗冷笑:你不如叫流星colorful。

日日树涉听闻笑得花枝乱颤,深以为然,差点就要下楼找守沢千秋从长计议了。好在朔间零及时拉住,不然等深海奏汰回来之后怕不是给他们一人一下手刃wonderful。

“日日树君不是太阳的化身吗?不是看到阳光就会生长的日日树涉吗?”朔间零说,“不如代替斋宫君去上体育课。”

日日树涉见朔间零肯理他,把流星队扩容计划先抛到一边,装模作样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事实上他的头发也像拨浪鼓的小锤锤一样打在了朔间零和斋宫宗的身上,“零,我好热。”他对着朔间零说,“我想吃冰。”

跟朔间零讲有什么用,他又不是冰系魔法师,能立刻变出来,再说了,朔间零也应该是暗系魔法师啊,不然岂不是白操了那么久的暗夜魔王设定。因此他没好气地说:找斋宫君去。

日日树涉就蔫儿吧唧地去问斋宫宗了,看起来斋宫宗和朔间零也一个想法,日日树涉横竖讨不到答案,自暴自弃地威胁道:再不带我吃冰我就剃头明智!

朔间零乐得看他剃头,还摸了把日日树涉的脑袋说记得把头发拿回来,那么长应该能卖不少钱。气得日日树涉粘上朔间零,汗津津的头发裹在朔间零脖子上,没一会就大汗淋漓。

他冬天的时候多喜欢日日树涉火炉一样的怀抱,现在就多恨之入骨,不过人不好过河拆桥,毕竟冬天迟早要来。无奈之下只好妥协,说汝先放开,吾辈带你去吃。

结果本应该考试和上课的三个人堂而皇之地跑到商业街的冷饮店,斋宫宗甚至还回去换了制服。

店内足够猛的空调让人心平气和,甚至让人生出可以在这里长眠的错觉。日日树涉一口作气点了三个巴菲,还怂恿斋宫宗点了个水果冰淇淋,朔间零不管他能不能吃完,半梦半醒舀完咖啡果冻后头一沉靠在日日树涉肩上睡了。

斋宫宗问零怎么那么困,刚刚不还挺精神的。

日日树涉忙着和香蕉巴菲战斗,咬着勺子含糊其辞,说昨晚我去找零,可能玩太晚了。

斋宫宗了然于胸地扬眉,拖长声音重复了一遍:玩啊。

日日树涉脖子一梗,说难不成你想三人大乱斗?先说好,我没什么不行的,就怕你和零脸皮薄。

这都什么跟什么,斋宫宗想论不要脸还是日日树涉最强,不过问这种问题本来也是自己没安好心。

斋宫宗换过位置,坐到日日树涉旁边,又把朔间零横放到对面的座位上平躺。日日树涉伶牙俐齿,几句话哄得店员借来一条毯子往朔间零身上一盖,就好像要在此处坐到天荒地老。

日日树涉跟斋宫宗咬耳朵:你干嘛非要去上体育课,回去缝个衣服不好吗?难道是为了遇见我们,来一场浪漫的偶遇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可要好好庆祝一番了呢♪宗。不如再来点一份巴菲——说着就要举起手来呼喊店员,被斋宫宗及时拉下来了。

“吵死了,涉,难道你的教养都被忘到脑后去了吗?零还在睡觉呢,吵醒他有你好受的。”斋宫宗把朔间零搬出来,不过大家都知道朔间零是可以坦然在一点也不轻音的轻音部沉睡,某种程度上根本是无敌的。

“呼呼,要是零醒了事情会变得更有趣吧?说起来我也好久没有看到有起床气的零了。”日日树涉把几个盛了不同分量水的玻璃杯摆成一排,敲得丁零当啷响,偏偏不是熊孩子胡闹淘气发出的噪音,而是上周他们一起听过的某场高雅音乐会的曲子,被他略微改变,编成轻盈动听的小调。

“今天部室停电了。”斋宫宗耿耿于怀,“表演部呢?不然我可以去你那边坐会。”

日日树涉大惊小怪,“当然是停电了!你以为我和零为什么去上课?一到课室就开始发考卷,我吓得冷汗直下呢!”

“不是说约了请吃冰?”斋宫宗疑惑地问。

“那当然是……”日日树涉悄悄贴近斋宫宗耳朵,神秘兮兮地说,“传纸条的时候说的。”

斋宫宗想:所以你们还是传了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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